台灣地小炎熱, 小時候爸媽帶我們的假日活動是百貨公司玩具部和圖書部. 長大ㄧ點一群同學就約逛服飾甜點, 再加上日本漫畫雜誌的耳濡目染, 身為假仙女的我自然是愛打扮到不行; 不過只限於服飾, 美妝是我生病後才開始接觸因為眉毛頭髮脫落的關係. 在很累或要回醫院打針的時候, 我出門的動力就是打扮. 有人對我說, 難道癌症沒有讓我學到應該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, 而不是虛榮的外表嗎? 嗯, 這個道理我在得到癌症之前就知道了, 好像沒必要選在這個時候刻意表現吧. 我只是個普通人, 沒有模範生包袱, 而且五月天在笑忘歌裡不是說 "這一生志願只要平凡快樂, 誰說這樣不偉大呢?"
說是這麼說, 想很多的我還是有些心虛. 有一天我告訴我的心理醫生拉娜我覺得很羞愧, 因為我看到在候診室裡好多現況比我嚴重的患者, 雙眼緊閉眉頭深鎖的等待治療. 我這樣花枝招展的出現, 是不是太不嚴肅看待生命這件事? 拉娜說她很喜歡看我每次回診都有不同的穿搭, 因為就像有些人用畫畫或音樂做為藝術活動來療癒心情, 我的藝術畫筆揮撒在自己身上, 我是畫布, 服飾是我的顏料, 穿搭成為一件創作而療癒了我的心情, 幫助我保持活躍享受美好, 這就是我現階段的生命意義.
是不是? 怎麼辦我好愛我的心理醫生...